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☆、(肆)禍國妖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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微似笑非笑地看著她, 說道:“瞧你, 幫我當成老虎似的。”

明月山果然是名副其實, 風光旖旎,山水如畫,紀妙之深吸了一口氣, 目光如水問道:“微,你一個人住在這裏嗎?”

微半躺在瓊樹上,長發隨風揚, 他的笑容似乎感染了周圍的風景:“怎麽,想搬來住?”

紀妙之側目看了他一眼,說道:“你再沒個正經,我可下去了。”

“如果我說我只能在這呆三日, 就是為了來看看你, 你相信嗎?”微的神情漸漸黯淡下來,他的目光猶如一汪深不見底的幽潭,明媚而難以捉摸。

“我信,反正你說的我都相信好了。”紀妙之燦然一笑,仰頭看了一眼近在咫尺的明月, 輕聲說道:“不過這裏真美,我到過那麽多地方,這裏最美, 月亮如同觸手可及,瓊樹玉樹幽香陣陣,還有仙鶴齊舞在浩瀚的雲波之中, 這裏真的是你的私人屬地嗎?”

“你若是喜歡,我便將它贈給你,如何?”微爽朗地一笑,仿佛對他來說只是一件毫不起眼的玩物,但他的眼神卻極為認真。

紀妙之楞楞地看著他,又說道:“我可要不起,你還是將它贈給你心中的女主人吧。”

“我心中的女主人只有一個~”說罷,微從樹上旋身平穩地落在地上,不知何時手中多了一只酒壇,他揚了揚手,說道:“喝酒嗎?”

紀妙之頷首,卻又無法抵制住美酒的芳香,接過他手中的酒壇,說道:“嗯,那我就喝一口。”

微卻笑的像個孩子,說道:“這酒儲存了上萬年,今天終於可以讓你親口嘗到……”

紀妙之聞言一口將飲下的酒噴了出來,抱著懷疑的眼神問道:“噗,你說什麽?上萬年的酒,不會變質了吧。”

微極為嫌棄地看了她一眼,說道:“這可是仙酒,尋常人是喝不到的,你竟然都吐出來。”

紀妙之無奈地看著他,見他接二連三地往嘴裏灌著酒,又說道:“我只怕是無福消受,你可少喝點,我可擡不動你。你若是喝醉了,便一個人躺在這睡吧。”

果然如紀妙之所說的那樣,微喝的爛醉如泥的倒在地上,他安靜的樣子同胥長廷一摸一樣,只是眉心那顆印記,又時不時地散發出紫色的光芒,他拉緊了紀妙之的手,神情憂傷,聲音幾近哀求:“不要走,留在此處好嗎?”

他靠在紀妙之的懷中睡著了,眉心卻依舊緊蹙著,她不明白眼前的這個男人經歷過什麽,看著他憂傷的神情,她聯想到了胥長廷,她不願看著他難過……

良久,紀妙之似乎被什麽聲音吵醒,男子見她醒來,終於松了一口氣,說道:“你終於醒了!”

紀妙之從他懷中坐起,錯愕地問道:“我這是在哪兒?我還在明月灣嗎?”

男子的額頭沒有了印記,疑惑地問道:“什麽明月灣?主人你受傷了,是我從天狐手中將你救出來的。”

見她疑惑的表情,胥長廷摸了摸她的額頭,又問:“不然還有誰能夠救你呢?”

方才這一切歷歷在目,更使紀妙之神情恍惚,明明一切如此真實,怎麽一瞬間便是過往雲煙。

她回過神呢喃道:“有一個長得跟你很像之人救了我,他還帶我去了明月灣,我們在那喝了酒……”

胥長廷笑著說道:“你說的這是夢話吧。”

紀妙之揉了揉眉心,說道:“這真的是夢嗎?若真是夢那也未必太真實了一點。”

她又突然想到了重點,明明暈倒之前看到的是藍衣女子,問道:“對了,天狐她在哪裏?”

胥長廷輕描淡寫地回答:“跑了。”

皇宮中,婢女戰戰兢兢地走上前,將珊瑚手釧遞到馮小憐面前,說道:“娘娘,這是陛下派人送來的珊瑚手釧。”

那單薄的身影坐在銅鏡面前瑟瑟發抖,婢女看著她問道:“娘娘,您無事吧!”

銅鏡中那張臉,如同一個七八十歲的老人,目光空洞,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,婢女嚇得連忙呼喊道:“啊,救命,救命~”

剛跑出殿外,便撞上了另一個婢女,面對她的慌張那人不解地問道:“春泥,你為何如此慌張?陛下送給娘娘的東西,可都曾送過去了?”

春泥語無倫次地說道:“娘娘宮中有妖怪,妖怪!”

那婢女淡笑,說道:“妖怪?這怎麽可能呢?”

二人一同折回了宮殿,春泥小心翼翼地跟在她後面走著,卻不料馮小憐從二人身後走過來,目光森然問道:“鬼鬼祟祟地徘徊在門口想做什麽?”

婢女連忙跪下答道:“娘娘,春泥說宮中有妖怪,所以奴婢擔心娘娘的安危才來看看!”

馮小憐冷笑著說道:“本宮的房間何時輪到一個宮女來搜了?”

正在這時,門外傳來了聲音:“陛下駕到~”

馮小憐見狀,連忙走上前撲倒在他懷中,撒嬌道:“陛下,這宮女說臣妾宮裏有妖怪,您快替臣妾瞧瞧,驅驅邪。”

高緯神情凝重,立刻答應了她的想法,派下人在殿中搜查了一番,上前稟報道:“陛下,微臣已經仔細搜查過了,娘娘宮中什麽也沒有。”

馮小憐目光一冷,指著春泥說道:“既然什麽也沒有,春泥你這可是欺君,又加之汙蔑本宮。”

春泥大驚失色地撲倒在地:“奴婢沒有,請娘娘恕罪。”

馮小憐目如寒霜,聲音冷到了極致:“你說你冤枉,那本宮再問你一次,這宮中當真有妖怪?”

春泥連忙改口道:“沒有,沒有是奴婢看錯了……”

馮小憐似乎抓住了她的把柄,繼續說道:“陛下,此婢女已親口承認自己欺君,滿口謊話,斷不可輕饒!”

高緯若有所思地點點頭,頗為讚成她的想法:“那愛妃覺得要如何處置。”

馮小憐嘴角勾起一抹陰冷的笑容:“既然是臣妾的下人,理應有臣妾處置。”

高緯拍了拍馮小憐的手,安慰道:“也好,愛妃受如此大的委屈,一定要重重的處置。”

高緯走後,馮小憐便下了命令:“把她的眼珠挖出來,餵魚。然後再將她的腿腳,手臂砍下來,餵狼。本宮要她死無全屍,哈哈~”

春泥不知哪裏來的膽量,揚起頭罵道:“你這個喪心病狂的女人!”

見那幾個侍衛要將她拖走,馮小憐突然又萌生了另一種想法,說道:“慢些,本宮想到了一個更好玩的辦法,去取針線來!”

馮小憐摸著她的臉比劃著,冷聲說道:“不要怕,本宮的針線活可是天衣無縫。你既然辱罵本宮,把你的嘴先縫上如何?”

紀妙之趕回了鄴城,突然又想到了什麽說道:“長廷,天狐手中的那把琵琶,我好像在馮小憐手中見過。”

胥長廷推測道:“或許,天狐附身於馮小憐的身上?”

二人趕到了蘭陵王府,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告訴了高長恭,他卻並不相信此事,說道:“不可能,她手中那把琵琶是本王親手相贈。”

紀妙之皺著眉,將心中的想法都告訴他:“王爺,不管你信或不信,如今的馮淑妃已不再是當初的馮小憐,或者說她極有可能被天狐掌控了。”

高長恭不可思議地問道:“你們再說天狐,到底什麽是天狐。”

紀妙之解釋道:“用自己最重要的東西,去作為交換條件,達到自己想要的目的。”

她能明白,自己從未見過的東西,自然不會輕易相信存在過。

沈默許久的胥長廷在一旁道::“如果王爺還不相信,可以跟我們去看一看那些受害之人。”

紀妙之看著一旁的招牌,問道:“迎香樓,這是什麽地方?”

胥長廷神秘地眨了眨眼,說道:“好地方,去了便讓你流連忘返的地方。”

三人走進了迎香樓,老鴇面如桃花,笑臉相迎道:“這三位公子,真是一個比一個俊吶,我們迎香樓的姑娘今個兒可有福氣了。”

面對這樣的場景,絕色的女子,紀妙之雖垂涎三尺地看著她們冰肌玉骨的皮膚,呢喃著:“好……”

見那女子靠在紀妙之身上,正要往她嘴裏送酒,胥長廷皺眉,神情頗為難看,在他的心中不僅僅是在意其他男子與紀妙之過於親密,如今即使眼前是一個女子,他一樣也拉長著臉。

他連忙走上前拉開了那女子說道:“咳,你看她骨瘦如柴的有什麽好摸的,還是為本公子來斟酒吧。”

紀妙之面帶慍色,怒道:“長廷,你一個人,一張嘴占著兩個美人,你怎麽好意思呢!”

高長恭卻正襟危坐地問道:“我們到此處的目的是什麽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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